第三十九章 闯祸-《汴京宫阙:阳关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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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延昭无法,又思及今日入宫面圣原是商议要事,便以此为由,求拜道“儿子并非要为弟弟们求情,而是今日面圣事情已有决断,特来向父亲禀报。”
似是收了鞭,喊声也住了。
片刻功夫,杨业已上前开了祠堂的门,杨延昭急忙起了身,冲至近前,目光扫一眼地下,七郎八郎已是趴在地上起不了身,刺破的衣襟处露着鲜红的伤痕,甚是醒目,六郎不觉心中一揪,尚未回神,只听杨业吩咐道“随我去书房。”
“哎”杨延昭忙应着声,复又试探着问道“父亲,七弟八弟…”
杨业回身看了一眼,仍是愤怒未止,但见他们已是伤得不轻,遂摆手道“抬回屋里,请郎中来上药,晚些时候再和他们算账。”
“多谢父亲。”杨延昭抱拳一礼,忙招呼杨焕他们喊人,自己匆匆跟在杨业身后。
天波府这夜过得不太平,郎中来瞧过伤,七郎虽说伤得重,但到底身体底子强,从小挨的打多了,便也无大碍,八郎就麻烦了些,伤口引起高热,嘴里一直含糊着说胡话,杨业也没料到情况会如此严重,当时只是气急了,如今见八郎昏沉沉的模样,心中自是揪得疼,免不得又落了夫人的一通埋怨,自也受了几个儿子近一个时辰的跪礼。
只是虽说罚了七郎弟兄,杨府众人仍是未想出妥帖的方法处理此事,御史中丞沈宏义原是潘美一党,杨业与潘美又素来不和,沈宏义的夫人偏又是那么个泼皮性子,如何收场,倒真是难办。
沈怀时。
大郎延平倒是先想到了此人,沈怀时原是沈宏义死去的嫡妻所生,如今虽续了继室,他也是嫡长子,说起话来倒也甚得他父亲欢心,虽是眠花宿柳之辈,但到底无其他劣行,为人也不算糊涂,有他从中做和,或许可行。
杨延平想着,便打算命人拿自己的名帖去沈府拜见,小厮还未出门,便听二门来报,有人寻六郎。
这么晚了,谁?
杨延昭闷闷讷讷去了二门,只见拐角处停着一架马车,月色下瞧不真切,但围簇者甚众,杨延昭不禁举了举灯笼,见马车侧帘撩起一角,探出一张俊秀面庞,六郎又细瞧了瞧,不禁惊呼道“陈王殿下,六郎给殿下请安。”
杨延昭尚未拜见,赵元僖就连忙做了个“噤声”的动作,抬手招呼他至近前,低声道“本王走二门,就是不想大张旗鼓的来。”
“臣明白”杨延昭会意,低头应着。
赵元僖继而道“沈家与你家的事情本王听说了。”
“殿下也听说了?”杨延昭虽知今日街市上众人皆看得见,思量着京中官员得知倒不为过,但应该还不至于传至内宫,故有此一问。
“六公子莫非忘了,今日汝南侯府做席,接了你的信,我们便知道了大概,本王又特意留心了一番。”
“舍弟行事鲁莽,让王爷见笑了。”杨延昭抬臂一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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