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浦玉也没有回答她,继续拧着眉头,瞳孔像是着了火。 拔剑,或是不拔剑。 “我们只是听命于独孤,也曾试图阻止,只是那些可怜的人的亲人死太多,杀红了眼,朝我们劈来,我们才还手的,最终打算逃出来,良心已经昧了,不能黑。” 接着,吴贾四人掠袍跪了下来。 那日的大雨似乎突然在他耳边响起,像是决堤的瀑布。 拔剑,或是不拔剑。 他们的命也被捏在别人手里。如今杀了他们不过是拔剑的事。 可,如今他们的命又和当初的夏葛之人有什么不同呢?就是那时,他们又有什么不一样呢? 屠夫手里的刀俎与鱼肉,不过都是鱼肉罢了,一个流血,一个流泪。 风还在他发间钻,凄冷的钻进他的眸子,在他眼睛里,突然就呼啸起来,刮起了海浪,刮落了梅花。 他斜斜眼睛,转过身:“不早了。” 说完,推门离开了。 鬼见怜的心一下踏实下来。 也就是那一刻,浦玉的煞气突然不再那么凶狠,不再与夜色一个色彩,而是雨季的天色,雨后的山色。 第二日清晨,雨不知不觉就停下了,院子里湿漉漉的,也没几个过路的,天上阴沉沉的却不再下雨,空气潮湿,却没昨日那么冷。 “这就走吗?”则袖看着浦玉。 “走吧,问这么多。”鬼见怜看了一眼则袖道。 则袖这才闭了嘴,进屋去把墨锵锵扶出来。 “浦玉。”鬼见怜走过去:“我听老和尚说过你的煞气。” “师父还懂这些。”浦玉将马车牵到路上,笑道。 “我什么不懂啊。”鬼见怜得意的笑笑,紧接着说:“不过我能觉着,昨个夜里的雨,把你的煞气洗掉好些。”说完,见则袖扶墨锵锵出来,归雁不好帮忙,鬼见怜就赶紧过去搭手了。 浦玉摸摸马,叹了口气,将杌凳拿出来叫墨锵锵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