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反了你了!”萧承破口大骂,扬起巴掌就要抡过去,“信不信爷在这就上了你!” “——住手!” 巴掌挨到脸蛋之前,被另一只手果断地截住,萧承抬头怒视来人,正是萧允! 不轻不重地甩开萧承的手,萧允把地上蹲着的许夕拉起来推到自己身后,一手持着红缨□□,淡淡望向萧承:“阿云犯了什么事,让大哥这般动怒?” 他的个头比萧承高不少,望着萧承的时候,无端有一种俯视的意味。 这种感觉让萧承憎恶更甚,他恶声恶气道:“你这婢子不知好歹,大少爷我看上她是抬举她,她竟敢给我甩脸子!” 萧允回头。这丫头平日总是古灵精怪的一张笑脸已经不见了,抿着唇没有为自己辩白一个字,然而那双眼里却隐隐噙了泪,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模样。 他的视线向下。那丫头两只手缠绕着放在身前,其中一只白嫩的腕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,是萧承刚刚硬掐出来的。 萧允回过头,语气冷了几分:“阿云是个人,不是个物件儿。她既然不想跟着你,大哥就请高抬贵手吧。” “萧允,你就是故意和我作对吧?”萧承阴恻恻道,“一个丫鬟你都舍不得给我?你又不喜欢她,留着做什么?” “我就算不喜欢,但她既然跟了我,就是我的人。恕三弟不能从命。” 萧承阴恻恻道:“如果我今天就是要定她了呢?” 萧允把手中□□往身前一竖:“可以。如果你做的到的话。” “你——!” 萧承快气疯了,然而讽刺的是,他确实不是萧允的对手! “好,好……”萧承阴狠的笑了,伸出手指点了点萧允身后的许夕,“你给我等着。” 萧承走远后,萧允皱了皱眉,回头叮嘱:“最近自己少出来。他不是个好惹的,我不一定每次都赶得上。” 许夕闷闷的点点头。 萧允带着他回了房,许夕伺候他换下衣服,净脸净手,神色一直蔫蔫的。他一反常态,萧允倒是不习惯了,终于没忍住问:“怎么还是不高兴?难不成你其实想去萧承房里做小妾?” 许夕摇头,闷闷问:“少爷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么?” “什么?” “刚才少爷对大少爷说,‘我虽然不喜欢她’。”许夕耿耿于怀的重复,“少爷一点也不喜欢婢子么?” 萧允很冷酷:“不喜欢。” 许夕耷拉着眼,闷闷的“喔”了一声。 “……不过也不讨厌。”萧允板着脸,“用着还勉强凑合吧。” 许夕这才笑起来,眼睛又成了弯弯的,里面闪着光,像倒映着月光的湖。 真好哄啊。萧允想,一会儿鬼精鬼精的,一会儿又憨乎乎的。 “少爷,现在用饭么?” 听见声音,萧允才发现自己盯着那双眼睛走了神儿,立刻有些仓促的移开视线,皱眉“嗯”了一声。 再没去看她一眼。 —— 晚上萧允回来,许夕伺候他沐浴更衣,见他仰靠在椅子上活动肩膀,便贴心的上前站到他身后:“婢子给您捏捏肩吧。” 萧允嗯了一声,闭上眼交给他了。结果过了一会儿,他猛的睁开眼,回头捉住那双作乱的手:“你这是捏还是摸!?” “啊,不好意思。”许夕真情实意道,“少爷背上的肌肉练的太好了,婢子没忍住摸了一下,发现手感特别好,然后就停不下来了……” 萧允:“……” 这臭丫头,到底是来伺候他的,还是来嫖他的!! 这才几天没训,又开始以下犯上! 萧允刚想开口,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:“三少爷!您在不在?” 萧允听出这是萧骏达身边一个叫大福的家奴,立刻吩咐:“去开门。” 许夕打开门,大福进来鞠了一躬,急匆匆道:“三少爷,老爷让您立刻去静心居。” 静心居是萧琪住的地方,萧允见他神色惶急,皱眉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 “二少爷死了!” —— 萧家老二萧琪虽然身子弱,但还没到病危的程度,昨天还乘马车去了城里最好的大夫那儿看诊,怎么突然就死了? 萧允肃容赶到静心居,许夕跟在他后面。到时里屋已是人满为患,萧骏达站在那里,脸色很差,各房夫人和少爷也都在,正装模作样的抹眼泪。 萧琪的尸体端正的摆在床上,二少夫人素鹃伏在床边,哭的快断了气。 见萧允进来,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过来落到他脸上,眼神很复杂,有惊讶,也有幸灾乐祸。颜氏也在,她看着儿子,却是满脸的焦急。 萧允立刻意识到不对:“怎么了?二哥怎么死的?” “老三,”萧骏达也看他,目光很沉,“素鹃说,琪儿是被你杀害的。” 萧允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,一字一顿反问:“我杀的?” “是、是我亲眼看见的!”素鹃一边哭,一边用惊惧的目光看他,“晚间夫君从城中看病回来,赶路赶的身子疲累,我便扶他到床上歇息,然后出去吩咐婢子们端水煎药。谁知再推门进来时,却见床边有个人正捂着夫君的口鼻,我吓的惊叫,那人便立即翻窗而逃了。我连忙上前查看,可夫君已经……”素鹃拿绢帕捂着口,哭的痛不欲生,“已经断气了!” 颜氏听后怒声斥骂:“简直血口喷人!你这毒妇到底存了什么心思,竟敢诬陷我儿!?” “我说的都是实话!”素鹃肿着眼睛道,“三弟的身形我有印象,而且,我有证据!” 她将一直牢牢攥在手心的物件儿摊到众人眼皮子底下。是一枚玉佩,上面刻着“允”字,萧家儿郎都有一块,是身份的象征。 “这是我从窗户外边儿捡到的。”素鹃道,“窗外底下是片海棠圃子,花枝被踩坏了一片,土里还有脚印,地上落着这枚玉佩。这些都是铁证,我要是说谎,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 她说着,又哀哀的哭起来:“老三,你到底为什么要害你二哥?你们可是亲兄弟啊……” 女子一袭白衣,生的柔弱,又哭的梨花带雨,很难让人不生起怜惜之心。再加上这位二少夫人平日本分低调,不像是会说谎的人,证据又摆的确凿,一时间很多看热闹的也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,这萧琪不会真是萧允害的吧? 颜氏见风向暗转,忍不住急了:“我家允儿和老二无冤无仇,为什么要害他!?” “这就要问你自己的儿子了。”萧承在一旁看够了好戏,出言讽刺,“他看不惯我和老二已经很久了,说不定想干掉我俩趁早上位呢!嘶,这下一个不会轮到我了吧?” 第(2/3)页